第二章无意间的小小变化(一) (第2/2页)

解释，对於她半讽刺的说词，晁拓平眼神含有笑意地瞄向程涟。注意到朋友的视线看着自己，程涟把盯着梨夜的双眼别到一边，双颊的红晕、嘴角的弧度，没能瞒过他真正的想法。

    「你们两个常来我们班，又算有名人物。不知道才怪。」语毕，梨夜转身指向接下来要走的路线：「等一下离开商店街後，会进入一段坡道，从那坡道的入口开始――啊！」

    「对、对不起……不好意思……」

    梨夜话说到一半，程涟突然不自然地撞上自己，看到他一脸愧疚，梨夜也没生气：「我是没关系……不舒服的话，要不要买点什麽饮料？」

    梨夜把程涟撞上自己误解成身T不舒服，加上现在的程涟跟在学校的JiNg神完全不一样，她真的开始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程涟先是一脸惊讶，接着把头别到一边：「我没事……真的没事……」

    「那就好……」梨夜无奈地看向一旁又再憋笑的晁拓平：「你又再笑什麽？是吃错药了吗？」

    「要不要我告诉你，程涟不对劲的真正原因？其实他――！」

    在晁拓平开口前，程涟笑着使用手关节制住他的上半身：「他只是皮很痒，只要这样就没事了。没什麽好担心的。」

    晁拓平挣扎，两人还用梨夜听不到的音量窃窃私语，最後他向程涟哇哇大叫：「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会小心啦！」

    梨夜看着两人的互动，心想有时候男生之间的互动真的好奇怪。

    看两人打闹结束後，梨夜走在最前头带路，中途她还因为担心有没有好好跟在後面，不断回头看身後的两道人影。

    当她一回头，晁拓平就会在程涟的耳边说悄悄话，程涟的反应一定是对他投S杀人的冰冷视线。晁拓平也没有任何收敛的现象，反而觉得程涟的反应很有趣。

    两人动作虽和班上某些nV同学有点类似，梨夜并没有任何不舒服，只是好奇为什麽晁拓平要一直调侃程涟？

    刚才程涟在阻止晁拓平，的确是产生慌乱，但梨夜无法理解究竟哪里有趣？

    走上铺满水泥地的小斜坡，开始能看见周边有几栋房子交接，其中还能看到有警卫在休息室和住户聊天。周边渐渐出现又高又瘦的行道树，树本身并没有什麽稀奇的地方，梨夜还是忍不住在其中一棵停下，仔细观察地面。

    树下有一只鸟肚子朝天，头往不可能的方位扭曲，羽毛整齐没有棱乱，还是可以知道牠已经没有生命现象了。

    梨夜身後的两人，看到她停下脚步走到身边。

    经过的几个路人，看到惨Si的鸟道说：「唉呦，好可怜喔。有鸟Si了。」

    语气就像在看与自己无关的东西，鸟的生Si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与人类毫无关系。梨夜却无法像那些人一样，无情地离开，她开始在脑海拼凑可以处理屍T的方法。

    「只能放着不管吧？都Si了，已经没救了。」

    「那你们先继续往前走，我一个人在这里想办法。」

    梨夜完全没听进晁拓平的话，坚定的眼神显示出b起人类，她更重视眼前弱小的空壳。

    「刚才你不是跟我说你没手机吗？都没什麽工具怎麽可能有方法？」

    「……不要。牠是有金背鸠这个学名，是曾经有生命的自由生物。我没办法丢下牠的屍首在这吹风。」

    她头也不回，一直看着眼前的金背鸠。晁拓平就是因为要有人带路才找梨夜，现在梨夜又固执一步不想离开，他对梨夜举动无法理解、也感到焦急。

    「要不要请前面社区的警卫伯伯帮忙？」

    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程涟指着前方，梨夜因为这个提议眼前一片光明，踏出勤快的脚步奔去解释。

    「我知道了，等一下会去处理。」

    「真的非常谢谢你。」

    确认有人愿意处理金背鸠的屍T，梨夜深深地对警卫鞠躬。当她再次走回两人身边，程涟尴尬的用手遮住嘴和脸颊，视线移向一旁。

    看到此举，晁拓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位程涟先生，好像一直有话要跟你说，我会在後面温暖地守护，这家伙就暂时麻烦你罗～」

    「你――！」

    晁拓平在程涟开口前，留下两人。真如同字面的意思，他保持短短五公尺左右的距离，在後面用看好戏的温暖眼神守护。

    梨夜只有觉得无聊，继续走上回家的斜坡，程涟不得已只好静静地走在梨夜的身旁。梨夜无法承受这微妙地气氛，脸上第一次透露出挣扎的表情，可是她和程涟不同班，又不熟识，完全想不到两人共通的话题。

    结果梨夜只好选择凭直觉，想到什麽说什麽：「谢谢你的提议……」

    由於梨夜突然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程涟显得虽平静，语气中还是参杂些许的慌乱。

    「啊……那个没什麽大不了的……」

    「……」梨夜稍微瞄一下身旁的少年，接着用讽刺的语气道：「你真的好奇怪。如果是在学校，男生都一定会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刚才对我那奇妙的任X，也没有感到异样、或烦躁。我明明是那麽奇怪的――」

    「那是一般人办不到的事，并不奇怪。」

    察觉出梨夜在否定自己，程涟毫不犹豫地肯定厌恶自己的少nV。

    梨夜没有露出笑容，只是紧紧抓住自己的侧背包道：「你果然有点不对劲，我们在学校都没什麽交流，为什麽你会这麽认同我？」

    「如果要说的话，你今天的打扮、举止也跟学校时不一样，你应该没资格说我。」

    知道程涟是有故意扯开解答的意思，梨夜也只能想办法为自己辩解。她m0着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学校时顾及整T印象，所以把头发用鲨鱼夹盘起。假日因为嫌麻烦，像班上大部分的nV生披头散发。

    「呜……！」梨夜一针见血的样子，还是保持原有的冷静：「头发怎样不重要，重点是都有人在求自己，只有自己能帮忙。不出手又会有罪恶感，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果然不一样。」

    梨夜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再次启动心中的好奇心。却因程涟不再开口无法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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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梨夜带程涟、晁拓平两人进入自家的社区，确定把他们送到朋友家门口，梨夜才掉头走回家中。

    梨夜回到房间後，整个人趴在床上叹气。

    「今天终於结束了～」

    从遇到程涟後，梨夜的JiNg神变得b平常紧绷。但是，那是跟在校内完全不同，是对陌生人的紧张感。

    「说起来那家伙到底是什麽意思？故意扯开话题的疑问，又不仔细解释！」

    拉至极限的银丝线松解，梨夜开始嘟嘴抱怨对程涟的所有疑问。

    他今天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如果真的身T不舒服直接说就好啦！有什麽好固执不说？重点是！他到底为什麽要一直在学校看着我？开学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每天都有感觉到那无法理解的视线！今天也是，表面一直看着前方，我可是有感觉到他一直偷瞄我的视线！

    「男生真的是莫名其妙，Ga0不清楚那脑子到底在想什麽……」

    梨夜使用极限思考所有可能，她表面跟平常没有太大的差别，脑袋已经快炸开了。最终梨夜决定要找她那两个和程涟同国小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