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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化成蝶 (第2/5页)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吧。」

    恍惚间,她身旁的那两只蝴蝶转变爲了常见的hsE样式。

    「原本要和夏宁如她们约放学後一起去西门町逛街的,但好巧不巧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医院回诊的日子......我爸叫我先在学校待着,等到了再打电话通知我。」

    「开车方便这种老套的説辞听着好像没问题,结果都这个点了还没到,估计又是在路上堵了。」

    「所以就睡这麽着了?」

    「Bingo,别看我表面上都在玩,其实我也有在认真读书的哦!要知道认真读书可是很耗JiNg力的。」

    简湘梦喜欢和周遭的人交朋友,交际圈甚广,其中玉树临风的美男子bb皆是,因此他们对於见识浩大的简湘梦来説不值一提。相反,勇鈡崇是特殊的,因爲她的朋友中从未出现过和自己X格差异如此之大的一个人。

    在简湘梦以往的人生经历中,X格内向在班上沉默寡言的人往往都很难相处,但眼前的这位与自己一同坐在教室内的男孩不一样,以蝴蝶作爲二人命运缎带相缠的开端,一直延续到了h昏景sE下的此时此刻。

    「那你呢?」简湘梦用她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勇鈡崇,期待着他的答复。

    「感觉超级累,就先睡了。」

    「不回家後再睡吗?」

    「对我来説都没差,或许你很难理解......」

    「确实很难理解......你在家里都没有什麽娱乐吗?」

    「有是有,只是提不起什麽兴趣。」

    我将视线转向别处,虽然知道这是心虚的表现,却还是忍不住执行这个动作。将我的兴致扼杀的,正是那将我束缚得T无完肤的「蛹」。如果y要説一个还能侥幸生还的兴趣的话,那无非就是画画了。

    画画可以使我暂时将来自JiNg神等各方面的烦恼忘却,并不是看不见了,而是选择妥协,发自真心的接纳它们。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对於「蛹」的挣脱终究只能依赖那一天天令人感到厌烦的药物。

    「蛹」的事情我从未打算主动告诉别人,这不是什麽值得骄傲的事,而且我也无法联想事後的发展会呈现什麽样的趋势。

    「那这样吧,这周六你有空吗?」

    「有。」

    「那来约会吧。」

    她是一脸认真的样子,对此我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只是单纯一起出去玩一天而已啦,不要想到什麽奇怪的地方去。」

    「你应该没有和同学一起出门好好玩过吧,説不定你会喜欢上的。」

    看着她面带微笑的灿烂容顔,勇鈡崇的内心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一种不可言喻,直冲心灵的感受。不明白它从哪来,不知道它从哪去,只是希望这感受能够在他那寒封已久的心中多停留一会儿。

    「好吧,那我要走了,你还要继续等吗?」

    「其实我们刚刚在聊天的时候爸爸已经到楼下了,不过......」

    「不过什麽?」

    「説实话也只是个小感冒而已,根本不必回诊的。你觉得我该不该去看?」

    「如果是小感冒的话,还拖得到回诊的时候吗?」

    「嗯......也对。」

    在确认教室的门锁好後,我们二人站在夕yAn下的走廊上互作道别......

    「拜拜~约会的时间地点之後再传讯息,记得周六别放我鸽子哦!」

    我没有开口回应,只是挥了挥手,杵在原地,望着她在光辉下渐渐模糊的背影,直至消失。

    看回简湘梦的桌子,那桌上的两只蝴蝶中的其中一只变回了我所熟悉的纯黑。眨一眨眼,黑蝴蝶便失去了踪迹,而另一只蝴蝶的身上依旧是黯淡的土h,落在地上,与我对望。

    太yAn下山的景致已经刻进了我的脑海深处,只不过此刻的窗外已经不是令人陶醉於其中的h昏景致,而是下着微微细雨的漫漫长夜。

    雨势轻微的雨水落在叶片与街道上产生的声响,是我认爲雨天爲数不多的优点。我喜欢这个声音,应该説,我喜欢大自然的声音。只是在一般情况下,我很少能有多余的时间来用心倾听。

    坐在老旧的木制餐桌前,我和姑姑一边吃着外面买的饭菜一边看着电视播放的新闻频道,将音量尽量开大点,这可以使我以最大限度免受噪音的g扰。除了黑蝴蝶外,源源不断的噪音是「蛹」的第二特徵。

    在外面有车子的噪音,在教室有同学老师的噪音,正所谓「以毒攻毒」,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因此,除了在这个本身万籁俱寂的房子中,平常「蛹」所带来的噪音对我的g扰远不及黑蝴蝶的大。

    「虽説儿童不像rEn,有定期的癌症筛选......」

    每天晚餐时间搭配新闻是我身旁那位nV人的习惯,我并不喜欢看新闻,只是新闻主播抑扬顿挫的一字一句刚好对「蛹」的躁动有压制作用,我才能勉强接受这种烦闷。

    「小虫子,最近学校方面的状况怎麽样?」

    虫同音崇,小虫子是生前父母爲我取的小名。不过即使是Ai的昵称,我也不曾有喜欢过。只是单纯因爲事实也是如此,我才没有否定这个称呼。

    「还行。」

    「那行,那个......电视的声音可以再关小一点吗,怕打扰到邻居。」

    「哦。」

    「这样还会不会觉得噪音很吵?」

    「不会。」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正常的电视音量也不会使脑海中的噪音翻江倒海。

    「你最近药还够吃吗,要不要我叫姑丈再......」

    「够吃。医生説我这种状况只是短期而已,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再要不了几天就痊愈了。」

    只是,在脱离蛹壳後,我真的能成爲如同理想乡中美丽动人的蝴蝶吗?还是像《蝴蝶黑》中的那只黑蝴蝶一样,以别具一格的黑sE姿态继续面对着这个无法愈合的世界。

    或许在那场车祸中,我早已跟随在父母的身後一同Si去了。剩下的空壳以蛹自缚,迷失在人生意义的十字路口徘徊不前,只能以周遭若隐若现的黑蝴蝶爲伴,停滞在负面情绪的无限循环当中。

    我不喜欢新闻、不喜欢下雨、更不喜欢流泪,可这又能有什麽用呢?我只能在「蛹」的高傲微风下妥协,一次次改变属於自己最原始,最真实的样貌。

    或许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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