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_09金贝利的第二道佳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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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金贝利的第二道佳肴 (第2/2页)

游戏,所以押的是——」

    「是我自己。」安米莱蒂替他接完,目光没动,「我感觉得到这张椅子把我困住了。」

    「哎呀呀,客人居然这麽喜欢聊天,不如对坐的另一位要不要选择这位先生呢?」己多温声提醒。

    「不,让祂来。」安米莱蒂抬手,安米莱蒂看着他刚刚走过来的那扇门,不知何时他又打开了,门外是一片渗人的漆黑。

    房间内的墙壁接收到他这一句话,整面墙突然像是被什麽东西激到似的慢慢地、慢慢地鼓起了轮廓,最後收束成一团。

    一个无眼的头,一截咽喉,薄薄的唇,与极轻的笑。

    它长得很奇怪,不再人类的审美上面,在每一个人的心跳不自觉开始加速,它没有走近,只是站在那里,头从右摆到左,像是在观察里面有什麽人。

    安米莱蒂心头突然一紧,他感觉他被什麽东西盯上了。

    一个诡异黏腻的存在。

    它的咽喉上下移动,没有唇舌却像是在每个人的耳边同时吐了一下蛇信。

    ——好啊。

    这一句话直接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听到的人脑子就像被翻了一页的纸。

    己多很满意地笑了,他带着麽种像是华尔兹的步伐退开半步:「既然对坐成立,那麽我们今天第二个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圆环下方微微一热,像是有人在熨衣服,将字的边角压平。烛焰全都往前俯了一下,像在等第一声。

    安米莱蒂x1了口气,不看对面,不看圆环,只看右边第二张椅子的那个人——她的「答案」。

    她念:「入。」

    对面那张薄唇动了一下,像两片纸在轻轻合:「Si。」

    安米莱蒂:「出。」

    墙影:「生。」

    四字落定的刹那,圆环发出一声很轻的「咔」,像骨节对回去。桌面中央,黑木板往下沉了半寸,露出细到几乎看不见的一道缝。

    缝里没有光,却有一GU极快的风,从底下往上窜,像是某个巨大的x腔正x1一口长长的气。

    「通了。」庸自颐低声。

    金贝利?兰多鼓掌,笑得像在收场:「呦呵呵,优美。居然没有得到其他的答案,远道而来的客人,你很聪明,己多第二道菜可以上了。」

    仆从再度同时前进,银盖轻轻落桌。

    己多抬掌,每一个人眼前的盖子同时揭开——

    第二道菜:喉锁。

    每一只盘子里,都是一截细长的骨节,被花草与N白sE的酱汁半掩。

    骨节两端各有一颗小小的金铃,像吊坠,像胎儿的两个小指节。

    只要一靠近,便嗅得出一GU甜腻的N香与极浅的铁味。

    「喉锁的吃法很简单。」金贝利像是慈祥的老师,「用银叉挑起,左右各一口。若你心里有话想说却不说,它会替你把那句话锁起来;若你说了它不想听的,那句话会被锁在你的喉头。」他示意己多,己多举杯,「第二问——由刚刚胜出的对坐者先。」

    他的目光落在安米莱蒂:「请回答:你最想从她身上锁起来不让世界听见的,是哪一句话?」

    空气像被人按了静音键。连酒脚碰桌脚的细鸣都灭了。

    倪雅本能地要说「别回答」——舌头却被规矩按住,她只能看着安米莱蒂。

    安米莱蒂没有看任何人。

    她把叉子挑起,骨节在酱汁里绕了一下,发出轻轻的碰撞声。她说:「——她对我说我不害怕。」

    倪雅的眼睛震了一下。

    安米莱蒂把骨节送进口中。

    骨头脆如饼,酱汁冰冷。

    那句话像一把冷铁,贴在她喉咙最内侧。

    她不急着吞,等它的冷过去一点,才把它推下去。

    「好奇特的答案,我可以问问理由吗?」己多问,像是在笔记上加底线。

    「因为当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就代表她怕得要命。」安米莱蒂很平静,「而我希望,她只在我面前怕。」

    蜡烛的火猛地长了一指,像有人在它背後轻推了一把。

    金贝利?兰多笑:「呦呵呵,原来是这样子,听起来你非常的Ai他。那麽换她——」他抬抬下巴,对倪雅,「你要锁起来的是什麽?」

    倪雅看着盘里的「喉锁」,指尖有点冷。

    她知道如果她说了假话,舌面会起白点,会像蛇一样长鳞;如果她沉默,会遗失一件她「以为不会忘的小事」。她想了两秒,抬头:「——她曾经对我发过誓,说她能保护我。」

    安米莱蒂没有眨眼,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为什麽要锁?」己多问。

    「因为那是她最会拿自己开刀的地方。」倪雅的声音很轻,「她保护我,就会忘了自己。我不想让世界用这句话缠住他。」

    她挑起骨节,铃声很浅。

    骨头在牙间碎开的声音,像摔碎了某个温柔的伪装。

    第二问毕。依然有人撒谎,有人诚实。

    李问的汤面没有再缩,像一面没风的湖;洪语的舌尖起了几颗极细的白点,像被沙子蹭过,她怯怯地开口却发出嘶的声音,他变得又哭又笑,努力装作没事;安特蒙喝得粗,像用酒把胆子灌回来;法兰?派尔把铃子摘下来捏在掌心,像握住了一段要逃走的旋律。

    第三道菜尚未上,钟声却先来了——不是屋内的,而是地下的,远远的一声「咚」,像是前面那道门,又呼了一口气。

    戴丝琳忽然把头微偏,像听见了什麽很轻的音。

    他低声对荷拉:「门还活着。」

    「我们也活着。」荷拉回,唇角一g,「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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