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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结局 (第1/1页)
午时三刻的菜市口,从没这么诡异过。 这里的消息,不仅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宫里圣人的耳朵里,也迅速在百姓中间炸开锅。 “废物!蠢货!” 有些贵人总喜欢把别人当成傻子、废物,花楼最高一层的包厢里,摆满山珍海味的八仙桌边,一个大腹便便的贵人就在骂人。 一个瘦皮猴似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跪倒在贵人脚边,嘴里不停求饶道:“主子爷息怒,是小的无能,小的无能,求您再给一次机……” 瘦小厮的“会”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从身后抹了脖子。 “要死了!这么脏的血,要是溅了一滴到爷爷我的身上,我砍了你的腿!” 贵人嘴里还在骂,却将怀里一方锦帕丢给挥刀的人,那人面无表情的接过,然后用这方锦帕擦干净刀上血。 “你砍不了。” “什么?”贵人嫌弃的踢了踢地上已经逐渐冰冷的蠢奴“快快收拾了。” “将军说了,我只负责杀人。”说完,挥刀的人已经消失在暗处。 “我呸……”贵人一口唾沫梗在嗓子眼,吐又不敢吐,也实在不可能咽下去,最后还是落在了冰冷的尸体上。 贵人怎么会怕一个杀手呢? 他这样想,然后打开门,召唤了两个侍卫将蠢奴处理掉。 自己则整理好衣衫往外走,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出了花楼,已经是深夜,爱干净的男人伸手弹去身上的仿佛有的衣灰。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回应他的是寂静无声的夜。 白日的飞雪已停,街边、路上都被蒙上一层白布一般。 清冷的风吹过,他人喝出口气,露出诡异地笑,道:“怪不吉利的。” 他的背后明明是京都第一热闹非凡的花楼,这种热闹,却被他周身的寒气深深地隔绝在后。 他的仆人驾着马车过来,男人一声不吭地上了车,一路上除了马车“吱呀吱呀”的声音,再无其他。 夜空中,那轮今晚格外圆地明月孤独的挂在夜幕之上。 这样的夜,鲜少有人发觉从月边溢出一抹红,顷刻间就将整个月亮染红,明月变血月…… “哎,不吉利呀,太不吉利了!” 这一声叹息,来自整个京都最高之处——国师木河的蓬莱阁。 一个仙姿卓卓地男人,捧着一个酒葫芦望着血月,目光从清亮变得模糊。 “酒是好酒,可惜啊可惜,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木河一口气将葫芦里的酒喝尽。 他身后的巨大漏壶里,最后一点沙也漏尽。 这昭示着,他的任务已经达成。 文帝八年,立秋,京都菜市口一名女囚被斩首之后,满天飞雪,百姓齐声高呼“冤枉,冤枉!” 监斩官朱宏茂朱大人,迫于无奈,命人快马加鞭将这一消息递入宫中。 圣上闻之大怒,急召京兆尹府尹柳善堂,大理寺卿王敏,刑部尚书赵鹏入宫觐见。 入夜之时,一封九百里加急战报直接被送入天禄阁。 北地大旱,颗粒无收,北方流民因朝廷救济粮迟迟未到,愤然揭竿而起。 竟然一月之间就组成起义军,一路南下至连云、鹤都、北固、祁连四城被攻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文帝怒不可竭,摔坏了三个玉镇。 第二日,那个一无是处的赵王世子姬无忧上书,掩泪怒斥赵王“年纪大了,扛不动刀,占着茅坑不拉屎,愧对天恩”等诸多污言秽语,以“守城不利”之名请朝廷收回赵王手中虎符,一时朝野哗然。 文帝大赞姬无忧,顺势派人收回赵王手里镇守通羊关的四万驻军。 龙颜大悦之际,都察院御史左云台请柬,诉“京兆尹、刑部在花楼命案严重失察失职,至孤女珍娘含冤而死,百姓请愿重审此案。” 文帝当即下旨着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省重审“花楼命案”。 兵部侍郎上奏“请派皇子前往祁连招安起义军”,朝堂又是一番争论不休,最后赵王世子自请前往祁连招安起义军。 文帝大悦。 七日后,赵王派人将虎符送还,并请旨回京。 十日后,三法司共同结案,孤女珍娘并非杀人真凶,并且此案牵扯到多名朝廷命官,故而如何量刑还需圣上裁夺。 十五日后,赵王世子姬无忧成功招安起义军。 二十日后,赵王带兵谋反直捣京都…… 血染过的京都,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屋舍。 这一个月,从那天九月飞雪开始,好似那突如其来的雪,就是在给某些人披麻戴孝一般。 叛军的火,烧了三天三夜。 京都的百姓已经被吓破了胆,火灭了,可没人敢往大街上走。 文帝殁了,就在大家以为赵王要登顶之时,赵王世子姬无忧不知从哪里带来三万大军力挽狂澜。 救下了太后和文帝幼子,姬无忧劝父投降不成,亲自以弓箭射杀赵王于洪武门前。 就在百官对于如何安置姬无忧而争论不休的时候,姬无忧的家奴来报,姬无忧身染恶疾已病逝。 蓬莱阁里,国师木河敲响丧钟,二十下,姬无忧今年正是二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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