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感情拉扯着就黄了_34 少年的魏策一去不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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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少年的魏策一去不返 (第2/2页)

术靠的是玄学,我得去练练法术才能上手。”

    郁晚洲琢磨着广播响了也没多久他就下楼了,陆青司这还“好不容易”,好像在这静坐个两分钟是让她坐老虎凳似的。

    旁边的医生在喝水间隙插了一嘴,“你要不开口,没准还能有病人过来。你刚到那会,主任说李教授那有个博士生,上手术台手稳得跟座佛像成精似的,我们还琢磨着这是来了一活佛啊,没想到是一济公。”

    陆青司来劲了,“佛像那叫显灵,成精的是妖怪。你不觉得佛像成精听着毛骨悚然的?就跟耶稣说我要得道飞升似的。”

    郁晚洲习惯了她这贫嘴劲,下意识接话道,“耶稣得道飞升那只能说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学的尽头是另一种神学。”

    那医生刚放下杯子要接诊下一个病人,闻言冲他笑了,“看得出来你真的是小陆主任的师弟。”

    郁晚洲一时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种侮辱。

    陆青司这时才奇怪道,“咦,师弟你怎么到这来了?”

    “来这里看一个朋友,正好碰上你们义诊,他——”郁晚洲迟来地意识到自己把程见羽撂下了,转头用目光在人群里搜寻无果,转向另一边时,看见程见羽正用手推着轮椅不紧不慢地朝这个方向过来。

    见到他坐在陆青司的桌子面前,程见羽神色也显得有些惊讶。他把轮椅停在郁晚洲身边,礼貌地对陆青司道,“陆医生,我是程见羽,今天也来麻烦您了。”

    陆青司早就看见郁晚洲伸手去扶程见羽的轮椅,她向程见羽客气地点了点头,诧异地问郁晚洲,“你们认识?”

    郁晚洲也很意外,“小羽是来找你的?”

    “我前几个月就过来义诊了,这段时间一直是我给他做的基础检查。你是过来看他的?你先等一下。”陆青司从桌子后起身,走到程见羽的轮椅旁,“来,我给你看看。”

    郁晚洲自觉地站到一边,看着陆青司给程见羽检查和问诊。

    车祸已经过去了几年,程见羽被截断的腿根肌rou不可避免的严重萎缩,当年手术后的断面愈合良好,没发生过感染。检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问题,程见羽察言观色,在陆青司交代完注意事项后,道过谢就推着轮椅到一旁的树荫下等待。

    陆青司面前仍没有其他病人,她瞥见程见羽走远了,开门见山地问郁晚洲,“程见羽以前提起过他有个很喜欢的钢琴老师,人特别温柔、长得也很漂亮,不会是你吧?”

    郁晚洲让这一串形容词弄得既不好承认,也不好否认,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我就是确认一下,毕竟你们要是普通朋友,我这话就有点多管闲事。”陆青司见他蹙眉,解释道,“不是他身体有什么问题。我是觉得这小孩儿最近情绪不太对劲,看你挺关心他的,就跟你提一句。”

    郁晚洲一怔,下意识转头去看程见羽。

    少年在树荫下坐着,一直望着他的方向,见他往这边看便笑了起来。郁晚洲也向他笑了笑,心里却有些茫然。这些年来,他从没见程见羽像现在这样开朗过,但他清楚陆青司的为人,也相信陆青司的判断。他怅然地想,小羽也长大到会掩饰心事的年龄了。

    惦记着程见羽还在等他,郁晚洲谢过陆青司,起身去找程见羽。程见羽见他过来,立即问,“小洲哥哥,你要回去了吗?”

    郁晚洲笑道,“这就赶我走?”

    程见羽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张了张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很快闭上了,再次开口时说,“对了,我上次去市图书馆借的书快要到期了,最近天气太热了,我拖了好几天都没去出门。小洲哥哥,你回去的路上是不是要经过图书馆?回去时能不能顺便把我把书还回去?”

    郁晚洲应了声,问程见羽借的是什么书,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他其实能猜到程见羽想问自己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但并不想回答,因此默不作声,权作不知。

    这份义工对他意义非凡,他也很在乎程见羽。尽管如此,他每次来这里前,都要作一番心理挣扎。因为在魏策离开后,弹奏乐器对他而言有时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尤其是钢琴。

    少年时,郁晚洲会坐着家里的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旧公安局的家属院里学琴。

    那位钢琴老师年少成名,后来和本市一位官二代结婚,本地报纸用的标题尽是清一色的“下嫁”。她有自己的琴室,平常却一直住在公安局家属院里,将其中一个房间做了隔音处理改为琴房。

    魏策有时会去旧公安局的篮球场打球,旧公安局的场地谈不上好,郁晚洲问起他,魏策只说是那边的人更会打。

    魏策知道他练琴的时间,也许是为了避嫌,郁晚洲练琴结束后走过篮球场外时,魏策有时候会看他,有时候不看他。

    因为这些刻意的冷淡,郁晚洲偶尔会觉得魏策的态度忽冷忽热,阴晴不定。

    有一天练琴结束后,老师留他用晚餐。郁晚洲坐在沙发里吃水果时,目光越过窗台往外面篮球场看,发现球场上的魏策朝他平时常走的路转头去看了几次。

    那天晚上郁晚洲回到西平路的别墅区里,在快要到家的路上被魏策拦住了。

    魏策把他拉到旁边光线阴暗的地方,郁晚洲高中时个子一直不如魏策高,他仰起脸看那张英俊冰冷又凶狠的面孔,觉得这场景看起来想必很像是霸凌。

    魏策却把他抱住了,声音罕见地非常温柔,“小洲,今天练琴不顺利吗。”

    郁晚洲意识到魏策可能以为他被留堂了。那位钢琴老师在教学上非常严厉,魏策大约是担心他被老师批评教训,受了委屈。

    他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半天,最后踮起脚亲了一下魏策的嘴唇,在魏策怔愣的片刻一溜烟跑回去了。

    十八岁的时候,郁晚洲来到一个旧小区当义工,教特殊的孩童弹奏和唱歌。课程结束后,他从活动室里走出来看见眼前的小篮球场,常常会错觉少年的魏策会穿着球衣出现在这里,忽然转过头来看他。

    但少年的魏策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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