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之门_第二四章 自己的路自己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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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四章 自己的路自己走 (第2/3页)



    “我不懂,你们骑士团为什么效忠魔王?为什么甘心投靠黑暗邪恶?”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谁是神,谁是魔?魔王所在的是魔界?哈哈,那神界又是什么?难道神就不奴役人类?神就不会强迫人类恭恭敬敬跪倒臣服,付出血汗全力供奉?”

    常乐低头想了想:

    “就算魔王统治世界,等于换另一个神来奴役人类,也没什么区别,为了他们的争权夺利,就要让人间血流成河?”

    “你中你母亲的毒太深!”赤焰的语调恼怒起来,“人间杀戮永远都不会停止,你们自己做好人做善人,只会被人欺凌到死!”

    “我会走我自己的路。”

    常乐坚定地回答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话。起身解开束带,将代表骑士团团长身份的盔甲一件件脱下,恭恭敬敬摆在铁匠大叔面前,然后微笑着躬身施礼,转身走出铁匠铺。

    “好,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告诉我,你把你妈弄哪去了?”铁匠的声音追了出来。

    常乐并不回应,对一个暗恋他母亲的男人,常乐心里充满了戒备。

    至于对待杀戮的态度,常乐不像母亲那样迂腐,他可以杀人,而且现在就有几个目标要杀,但他不想为了自己仇恨或利益,导致无辜者丧生。

    魔王?光明之神?国王和贵族?常乐不想忠于他们任何人,他只忠于自己,忠于自己所爱的人!

    两个钟头过去了,现在已经十点多,离中午越来越近。

    新娘子阿兰不知何时起了床,此刻穿一身红,戴着满头花,坐在家门前,由五婶等人帮她梳妆,贱民女子平时不上妆,难得画一次就搞得五色缤纷,虽然不怎么好看,至少还算喜庆。

    一群中年女人都在称赞阿兰有福气,嫁了那么有钱的男人,将来享不尽的福。

    阿兰看着镜子努力微笑,不过脸上总有些掩不住的忧郁。

    常乐看得真切,心里一阵酸楚,但还要笑嘻嘻走过去:

    “阿兰,涂涂嘴唇就行了,脸蛋上这两团太难看,像只瓢虫!”

    阿兰失声惊呼:

    “常乐哥哥,你回来了?”

    人人都知道常乐被贵族追杀,他堂而皇之出现,当然会引起惊讶。

    一群中年妇女鄙夷的眼光瞟了过来,有人嘀嘀咕咕,低声称赞阿兰选择正确,假如不是抛弃了常乐,现在非但不能跟着阔佬享福,还要跟常乐一家人东躲西藏,肚子都吃不饱。

    阿兰的父亲也从屋里赶了出来,指着常乐的鼻子大喊:

    “我闺女大喜的日子,你小子别来捣乱!”

    常乐微微一笑:

    “我是来贺喜的,不捣乱。”

    然而此刻他不能把金币拿出来,以阿兰父亲之贪财,恐怕一百金币统统都会扣下,决不让阿兰带走一枚当嫁妆。

    “各位街坊,请给我几分钟时间,我和阿兰单独说几句话。”

    常乐这句请求,引发几个中年妇女面面相觑,一副“这小子果然想捣乱”的神情,常乐能说什么?无非苦苦哀求阿兰回心转意而已。

    ...br/>妇女们七嘴八舌叫他死了这条心,特别是河生家派来的代表,更是恨不得拿把扫帚来撵人。

    阿兰的父亲当然更不同意,不过这位大叔好对付,常乐抛了一个银币给他,言明“一个银币五分钟,超时另算”。

    大叔愣了片刻,盯着常乐上下打量,似乎纳闷他哪来这么多钱。

    但他很快就眉开眼笑,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便将常乐和阿兰送进屋里带上门,把妇女们挡在门外,还劝她们理解一下,毕竟两个孩子好了十多年,给他们几分钟告别也算人之常情。

    况且大家都聚在外面,门也没锁上,常乐那小子肯定不敢干出格的事。

    而常乐迅速将自己切换到哥哥心态,要对阿兰的幸福做一次确认,刚进门就问:

    “你真想好了,一定要嫁河生?你肯定他会对你好?”

    只要阿兰回答“是”,他就准备掏出那一百金币,作为哥哥的临别礼物。

    他的话却被阿兰打断:

    “常乐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婚事已经定了,我不能反悔。”

    常乐忍不住好奇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知道,因为你自己想娶我。”

    阿兰认为常乐想劝她回心转意,于是又拿出以前那套说辞,批评常乐没出息,只会空想不能挣钱,个性还窝囊。而河生能给她舒适生活,还能给她安全感。

    总之她过去喜欢常乐,是因为年少懵懂,如今选择河生,则是因为她长大成熟了。

    这种对话早就有过一次,常乐不想再吵,只默默看着阿兰,临行临别,只想把阿兰的样子好好记住,以至于阿兰何时说完了话,他都不知道。

    然后两人就静静对视。

    接着,阿兰就低下头去:

    “常乐哥哥,你也别伤心,我就算嫁了人,心里还是会……给你留个位置。”

    “不必了,那样对不起你丈夫。”

    常乐连忙转移话题,取出那袋金币摆在桌上。

    “阿兰,我就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面,这袋子里,是我送你的嫁妆。”

    “里边是什么?”

    “一袋很常见,很庸俗的东西。”常乐笑道。

    阿兰却笑不出来,默默往另一侧的椅子上一坐,沉默许久,才低声问道:

    “你要去哪?远吗?”

    “不知道,但肯定很远。”

    又是久久的沉默,接着就响起了阿兰的抽泣。

    常乐从小就见不得阿兰哭,习惯成自然地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手指帮她擦泪,柔声安慰几句,再说笑话逗她。

    再下一刻,阿兰已经猛然站起,扑到常乐怀中紧紧相拥,抽泣着喊道。

    “别走!”

    常乐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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