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上回说的我都记住了 (第1/2页)

    听着宋锦阳讲自己的故事，原本还怎么都睡不着的朱墨竟然渐渐放松下来起了困意，就像听着睡前故事那样，他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梦里的他也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八岁那年在做过天赋测试后，他坐上陌生的悬浮列车离开首都的国家幼儿园，在陌生军人地护送下来到了位于西方锦城的第七育儿学院。对这段经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看见同行的很多小孩都在哭。他虽然也感觉到了些茫然无措但不明白这些同学们为何如此害怕到达陌生的地方，所以他一直安静地看着他们哭泣，看那些孩子被抚养老师抱在怀中安抚。

    下了车后属于第七学院的新老师温柔热情地迎接他们，给他们带来糖果和玩具，又带着他们参观属于自己的房间。孩子一开始被新奇的玩具和好吃的糖果所吸引，又为终于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而高兴，在新的学校花园里蹦蹦跳跳。直到突然发现那些熟悉的属于幼儿园的老师们早已坐上回程车离开，将他们丢在这里时孩子们又哇哇大哭起来。

    而小时候的朱墨只是剥开一颗蓝莓味的糖放进嘴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与这些嗷嗷大哭的孩子相比他简直像是有些缺乏感情似的，他感到有些困惑，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大哭一场。他假装哭了两下结果挤不出眼泪，他想这些哭泣的同学大概是真的很难过，他将口袋里的糖果递给周围哭泣的孩子。老师走过来欣慰地摸了摸他头，夸他是个好孩子。

    老师给了他一大袋糖果要他去分给每一个孩子安慰大家。他照做了，跟着老师一起哄完所有哭泣的孩子后，他也想再吃颗糖了，一摸袋子却发现空空如也。

    年幼的白氏双胞胎是爱撒娇的，吃完糖果以后就跑到老师去求新的糖果。老师一看到这两个漂亮可爱的小孩就觉得很喜欢，脸上露出笑容忍不住将他们抱在怀里，又小心地用湿纸巾擦拭他们小脸上的泪痕。朱墨走过来举了举手中空空的袋子，老师看向袋子惋惜地说：“抱歉啊，老师这里的糖果都分完了呢。”

    那对双胞胎只是瘪着嘴露出难过的表情，就有小孩主动将手里的糖果分给他们。老师和孩子们都围绕着他们两个。那时候的朱墨也想要糖果于是也学着做出了难过的表情，但却就是没什么人关注他，他也就放弃般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后来只有那位叫严雪梨的老师专门跑了一趟从储物室里拿出了新的糖果，分给了每个还想要吃糖果的孩子。小时候的朱墨这才再一次尝到了水果糖得甜。

    这一幕曾让小时候的朱墨印象深刻，他心里第一次意识到“受欢迎”这个概念。在成长过程中朱墨逐渐感觉到有些人天生就是更受欢迎的，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目又不让人讨厌。白洛禾白洛尹就是这种其中的佼佼者。同学们总爱私下讨论他们两个，不太合群不参与讨论的朱墨也旁听到了不少。雪梨老师也是非常受大家喜爱，总能从别的同学口中听到。从别人口里听到的讨论多了，朱墨总觉得这些人好像与自己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似的。

    上理论课的时候他也会悄悄把目光移向坐在斜前方的白氏双胞胎上。在朱墨的印象里，他们两个很少坐在一块，通常一个坐在左边，一个坐在右边，但都会选在教室第二排靠中间的位置。每次上课都能看见他们专心听讲认真做笔记，这种认真的态度常常让朱墨这种靠天赋和运气考试的人感到紧张害怕。所以和其他同学相比他并没有那么关注这两位，也不喜欢讨论什么，毕竟每次公布成绩的时候这两位都会特意转过头看他一眼。朱墨可不会觉得这两位是在对他的成绩与实力表示敬佩，总担心自己是不是莫名其妙被人记恨上了。

    除此之外更多的时候，朱墨习惯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理论课上他一半的时间都在摸鱼开小差，偶尔抬头看看投影大屏幕也会扫到他们的身影。从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小半个侧面和大半个背影，但即使只是侧面和背面也能看得出来他们长得确实赏心悦目很难让人讨厌。

    梦境一转，他看见躺在苍白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雪梨老师，第一次来到第七学院的那天只有这位老师会专门去拿糖果发给每一位需要的孩子。之后也一直都是如此，不用特意开口不用笨拙地学着别的孩子那样撒娇，她也会将他所需要的关怀给他。他曾以为除了这位老师他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人了。直到虚拟世界里那个空气微凉的雨夜，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揪着他的衣领，用笨拙又粗暴的关心希望他继续活下去。在和大部队汇合周围满是其他更好人的状况下，有人逆着前进的队伍，踏过淤泥与人群跑过来对他说我们是朋友。

    两天后，随着银白光点子弹击穿头颅，他们在这栋大楼里到处游荡身后已经没有敌人再来追击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