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每天睡醒穿越十七岁上高中一年级课 (第2/2页)

落的饼乾屑，还有音乐老师每次弹钢琴前，总会轻轻咳嗽一声。

    音乐课开始了。老师微笑着说：「今天我们练《两只老虎》，分组对唱。」

    我被分到和刘小美一组。她是我暗恋了整个平行时空的人。她声音清亮，像山间溪水，而我总是跑调。但今天，我决定不再躲闪。

    「你主唱，我合声就好。」我说。

    她转头看我，眼睛弯了：「你每次都这样，其实你唱得不错啊。」

    钢琴前奏响起，我闭上眼，跟着旋律轻唱。那一刻，时间彷佛真的流动了。不是重复，不是停滞，而是向前。我的声音不再颤抖，反而像终於找到归属的鸟，飞向天空。

    唱到副歌时，刘小美突然转向我，眼神认真：「你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我笑了：「也许是因为，我终於不再害怕重复。」

    下课铃响，同学们喧闹着离开。我留在原地，望着窗外。夕yAn把云染成橘红，像某种预言。

    我知道，明天我还是会醒来，十七岁，第五排第八个座位，国语课本翻到《赤壁赋》。

    但我不再问「为什麽是我」。

    我开始问：「今天，我能唱得更好吗？」

    重复不是诅咒，如果我愿意在每一次循环中，多学一句歌词，多看一眼风景，多对一个人微笑。

    这一天，我依然没有毕业。

    但我的心，已经悄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