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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踏雪的户口本，可以用它来办身份证？”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顾弋语气顿了顿，“但是踏雪成年后属于大型犬，又不在那几个特定许可饲养的大型犬品种里面，办不了。容城规定三环内遛狗必须佩戴牵引绳，携带犬证，否则出事宠主全责，巡查队有权扑捕——展哥以后想要遛踏雪，得小心些。”

    “嗯，哥知道了。”

    顾弋自认为交待完了所有注意事项，便没再搭话，想等展南羽识趣地自动起身离开，没想到展南羽一动不动，还叫了他一声，“顾弋。”

    “嗯？”

    “你的衣服秀姨洗干净了，我出来的太匆忙忘了拿——你几点下班，晚上我给你送过去。”

    “啊，那件啊，”顾弋都快要忘了那件大衣，“不用麻烦了，我有空自己去取就行。”

    “还跟我客气。你这么忙只能趁午休时间才能去我家一趟，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送过去呗。”展南羽笑着逗他:“还是你怕我认了你家的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很容易就被展南羽逗囧，妥协道:“那我把我家地址发你微信吧。只是周末我们下班晚，到家得七点半了。”

    “没关系，晚上等我。”

    顾弋怎么听怎么觉得展南羽这措辞有点奇怪。

    方平回来，展南羽看了看手表，“那我就先带踏雪走了。”

    “好，慢走。”

    展南羽抱着踏雪，嘴角噙着抹笑，走出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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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枝静开的老板云泽亲自登门，展南羽热情地招呼道:“怎么劳烦云老板亲自来了？快进来坐！”

    云泽乐颠颠地坐到展南羽旁边，献宝似地把一小包包装类似口香糖的东西拿给他。

    “嘿嘿，展哥，您要的药。”

    展南羽放在鼻尖闻了闻，云泽殷勤地介绍:“新产品，甭管是看着闻着嚼着，它就是一口香糖！绝对察觉不出来，而且够劲儿！”

    “多大劲儿？”展南羽不放心地问:“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展哥放心，我这东西绝对安全！就是醒过来后可能有点头晕，不过不严重，跟喝醉酒没两样儿。”云泽本来还算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猥琐的笑:“展哥真是怜香惜玉。”

    云泽作为容城有名的边缘会所杨枝静开的老板，几乎所有正经的不正经的二代他都认识，早就见惯了展南羽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疯玩的模样，所以猜想展南羽这回要睡的想必是个还新鲜着、特宝贝可心儿的，毕竟这人以前可从来没有在所谓药物的副作用方面斟酌计较过。

    “谢谢你啊阿泽。”展南羽收了那药，端着茶喝了一口，“大冷天麻烦你跑这么老远，改天哥请你吃饭。”

    人精云泽眼睛提溜转一圈:“嗐！展哥跟我还客气什么，您这么照顾弟弟生意，送趟东西那不是应该的嘛！哈哈，那什么，展哥您先忙，我就先回店里了。”

    展南羽拍拍云泽的肩:“行，改天去你那玩儿。”

    云泽笑眯眯地站起身，“好嘞！那我先走了展哥。”

    天将暮，展南羽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里拿着那条“口香糖”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把它放进了口袋，到楼下对秀姨道:“顾医生那件大衣呢？给我，我给他送过去。”

    “好嘞，我这就去拿。”

    秀姨乐呵地应声。虽然只见过顾弋一次，但她看得出那位顾医生是个特板正的孩子。展南羽身边男情人的数量多过女人，她早想开了，与其看展南羽跟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乱搞，还不如跟顾医生这样的品性好气质好外貌也好的“三好青年”在一起。

    “洗得干干净净的，我还拿去干洗店让人家用烘干机蓬松了一遍，跟新的一样，小顾医生肯定高兴！”

    展南羽接过，“晚上我不回来了，你记得喂踏雪。”

    “哎，路上开车慢点啊。”

    半小时后，顾弋在容城堵成一锅粥的晚高峰里接到展南羽的电话。

    “喂，展哥。”

    “你们这边没有业主通知，陌生车辆不让进，你跟门卫说一声。”展南羽把电话递给门卫，顾弋在电话里解释了几句，门卫才把手机还给展南羽，升起停车杆:“您请。”

    展南羽继续跟顾弋讲电话:“我进来了，你到哪儿了？”

    这边顾弋看着远在百米之外的红绿灯，有些郁卒:“堵车了，等红灯呢，到家估计还得有一会儿。”

    “不急，慢慢开，哥停楼下等你。”

    电话里传来顾弋愧疚的声音:“不好意思，天寒地冻的，还耽误你时间。”

    “没事，哥火力壮的很，不怕冻，你慢慢开。”

    顾弋回到小区时已经八点多了，展南羽看见他从一辆白色A4L上下来，四处张望着。

    穿着动辄上万的衣服，开着四十多万的车，住着价值八百万的房子，在容城繁华地段还开着两家高端宠物医院……展南羽再一次觉得没有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花点钱追求顾弋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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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借踏雪来逐步亲近顾弋，再投其所好徐徐图之，可母亲给予的联姻压力让展南羽意识到他能明目张胆潇洒的时间不多了，再加上那晚的视频……方平的近水楼台让展南羽烦躁不已，他实在没耐心徐徐图之了！

    等睡过顾弋，等那股让人心痒难耐的新鲜劲儿过了，就不会整天这么抓心挠肝的难受了。展南羽如是想。

    “顾弋，这儿呢。”

    顾弋听到动静，快步走到展南羽面前，“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顾弋抬头看展南羽时，路灯的光缓缓淌入那双温柔纯澈的桃花眼里。

    展南羽不禁有些失神——一定是橘黄色的灯光太过温柔，才会衬得这双眼睛如此美丽，仿佛整个人都浸到了一汪盛着皎洁月光的泉水里，身和心都被这温润甘甜的水，润酥了。

    “上楼坐坐吧，展哥。”顾弋接过展南羽手里的衣服，向门口方向伸手。展南羽回过神，欣然应允。

    顾弋家是南溪香颂小区二十二楼的一个三居室，装修采用整洁简约的灰白色调，连地板都是铺的浅灰色仿橡木纹番龙眼实木。蓝灰色的套组沙发旁是一个椭圆落地白釉花瓶，里面束着几株枝蔓修长的叶脉花，并着挂在墙上的几幅不拘绳墨的抽象画，为这栋房子添了一抹相得益彰的亮色。

    展南羽由衷称赞:“你家真漂亮，是哪位设计师的手笔？”

    顾弋在鞋柜拿出一双拖鞋给展南羽，“哪儿谈得上设计，就是我自己瞎指挥着装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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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顾医生还有这方面天赋呢？以后我再装修房子你来帮哥设计得了！”

    “展哥别逗我了。”展南羽夸张的赞美让顾弋有些不好意思，倒了杯热水给展南羽，“随便坐。”

    展南羽接过，抬眼看到炊具齐全的厨房，“你会做饭？”

    顾弋摇头，“如果煮泡面也算的话。”

    “那你家厨房锅碗瓢盆准备得这么齐全……”展南羽心中突然警铃大作:“女朋友来做？”

    顾弋笑着摇头:“哪有时间谈女朋友，都是每天中午阿姨来家里打扫卫生时，顺便做一份晚饭。”

    “哦，这样啊。”展南羽松了口气。

    顾弋走进厨房，打开恒温砂锅的盖子，番茄牛腩汤的香味扑面而来。展南羽走过去一看，汤鲜量少，还真是“一份”晚饭。

    顾弋礼貌地问了句:“展哥吃饭了吗？”

    展南羽就等他问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