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下的经纬_第八章-光影终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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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光影终局 (第1/6页)

    第八章-光影终局

    当最後的灯

    亮起,

    影子也要

    登场,

    因光从不独行。

    第一节-黎明排演

    清晨四点二十分,窗外尚未透光……

    厨房先亮了起来。

    文弥把小米粥用最小的火炖煮,往碗缘抹一圈蜂蜜,试温三次,才端进卧房。「亲Ai的,先暖喉。」他把汤匙递到博之手里,语气轻得像怕惊醒什麽。

    「我喜欢每天一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句是……亲Ai的。」博之带着甜蜜之笑轻抚文弥脸颊。

    「你先嚐一口。」博之压低声音说,「我喜欢你试温时,眉毛会微微上扬,还带着像天使一样的笑线。」

    「我也喜欢你每天第一次的轻抚……我已经先试过温度了,乖。」文弥凑近,把气息也一并暖过去,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你把我也一口喝下去。」

    博之坐起时,上半身微晃,布卷被风轻推。他没说「痛」,只是用指背按了按鼻梁,让视线重新聚焦,然後将一口温水含在舌下,慢慢吞下。

    杯沿留下两个叠合的手指印,像一枚小小的印章,盖在这个早晨的「在一起。」

    「别看我皱眉。」他低声说。那一刻,疼痛不再是重点,只有彼此的存在。

    他半笑半喘地低语:「等我吞完,你再看。」

    「看你,是我今天第一个幸福工作项目。」文弥回应,指腹轻抹他的唇角,把担心拭平,随即在那里印上一枚极轻的吻。

    浴室灯光偏暖,雾气贴着镜面。地上新铺的防滑垫还带着淡淡胶味,折叠椅靠墙。文弥拿起乾毛巾,轻按在博之後颈,顺着肩线拭乾,才开启吹风机。

    风不热,他用指尖分开发根,像在检查一匹即将登场的布料经纬。「这里还Sh。」他翻起白金sE发尾,乔了个角度。

    博之笑了,笑得慢而灿烂:「你连风都量得刚好。」那个笑到最後只剩一口气,把话缝紧,不让担心漏出来。

    「别逞强。」文弥把风口偏开,「你喘,我就慢一格。」

    「那你也靠近一点。」博之闭上眼,「我想记住这个温度——你手心,和早上的光。」

    「记不住就按这里。」文弥把手掌轻按在他的x前口袋,又在发际、耳际各落下一点吻。空气静静地包住他们,像一层不言而喻的柔光。

    「我会回答你的。」他以掌心顺着後颈到肩胛的弧度r0u开,把一夜的僵y摊平。

    盥洗台上,两把牙刷互相靠着,一左一右;杯里泡着昨晚的薄荷茶包,褪了sE。衣橱里新增一个小盒,上头贴着「x前口袋」——里面排着两人的小物:第二颗扣、极小的织标、透明保护套,专门收藏心脏备品。

    「今天你站左边,还是我站左边?」博之指了指牙刷。

    「你在的那边,就是左边。」文弥笑,声音像刚收口的蒸气,说完俯身亲了他的眼睫,替这个答案盖章。

    出门前的玄关只开着那盏小壁灯。他们相向站好,各自从掌心取出第二颗扣子。

    「来。」文弥把自己的那枚亲手放进博之的x前口袋,指腹轻按布面,确认脉搏;博之也将自己的那枚放进文弥的口袋,位置对准心尖。

    没有誓词,只有三短一长——叩、叩、叩,停一拍。他们把节拍叠在一起,把彼此的时间先准。

    「把我放好,别走丢。」文弥贴近说,在口袋布面落下一吻。

    「口袋会记得路。」博之回,「你m0,我就会应声。」他捧起文弥的手,亲在指节上,停留一拍,再把那手贴回心口。

    在文弥的规画下,大家养出了许多默契……

    清晨,他们已磨出默契:文弥知道哪些布料不会刮到博之的肌肤,也记得蜂蜜要绕碗三圈才刚好甜;更重要的是,他不问「你还好吗」,而是直接说:「我在你身边。现在、等到场、整个今天都在。」

    文弥贴着他说,唇轻擦过鬓角。博之把额头靠上来,在鼻尖上点了点:「我听见了,也感觉得到。只要你在,我就安稳。」

    场馆仍在夜sE中,走道上只有几盏安全灯亮着。

    安迪走来,把耳机、sE卡和保温杯塞到他们手里,压低声音说:「今天走机动流程,记住四件事就好:

    一,博之的清醒时段有三段:清晨、h昏、开演前,所有关键决定都排在这三段处理。

    二,能不讲话就不讲话,用手势+sE卡:红卡=暂停,蓝卡=换灯位,绿卡=可以过。

    三,临时有状况我会喊全组机动,每人腰上的对讲机会震动,照最近的联络员指示走。

    四,最後确认用对讲机提示音:三短一长。听到长响,就表示定案,全部跟上。」

    文弥把流程丢进通讯群组,确认每组联络员已就位,抬眼看向舞台。

    「人去灯不动,让他留在中线。」安迪朝前方一点头。意思是:省下不必要的走动,把空间留给最需要的人。

    黑幕像一块尚未开剪的布,舞台空气带着未乾的油漆味。第一盏工作灯开到最小,博之走到中线,把钢尺抵在掌心与笔一起夹紧——他知道手指末稍会不稳,就让尺边做靠山。

    天桥上灯手沿安全绳微调灯角;场务贴新的走位胶带,裁缝组收针裙摆;音控下修噪音门槛,服工补齐备品。舞台总监举起sE卡b手势,一条讯息像波浪从左翼传到右翼:「一、二、三——停。」三短一长,省去冗语。

    侧灯斜扫,博之眯眼,被光刺了却没退,只在太yAnx按了按,让呼x1对上拍。文弥把保温杯靠过去:「清淡姜味,先润口。」博之抿一口,喉咙像被温热熨过,杯子放回中线监看台,不多话。

    「借一秒。」花花从暗处探出镜头,对准两人肩线按下快门——黑白即拍的相片吐出来,夜里被cH0U走的一小片。影像还在浮现,博之已翻到《Finale走位图》背面,找出那个乾了却依旧可见的泪晕印,把相片贴上:「让它做今晚的底稿。」

    文弥嗯了一声,视线落在那圈晕光上,x口像被轻轻按了——不是疼,是被确定。

    「全组机动」一喊起,灯杆降至工作高度,滤片、蜂巢换上;工务垫平台阶,道具测试星幕反S角,场记贴新版出场顺序。化妆、发型、收音各就各位,动作短促、确定,同一首节拍。

    安迪在耳机里:「静场。」话音一落,空气像被关上。交谈收起,手机贴上静音贴,只剩工艺的声音:缝纫机离合器轻咔、裁刀沙沙、手掌抹过天鹅绒的细颤。声音一层层叠起,在黑里开出无乐的序曲。

    文弥站在侧台阶,手心在空中做了一次三短一长,把全场的心律捏合在一起;然後他把那个节拍放进镜头里——对焦、停一拍、收光。

    这时,第一束清晨光从後门缝斜斜挤进来,穿过未散的cHa0味,在舞台上拖出一条窄亮,落在博之肩上。那光不刺,只是非常确定。

    文弥没立刻按快门,他稍稍放低相机,把视线交给那道光,让它先拥抱对方。他靠近半步,嗓音b呼x1高:「今天,我拍的是我们的名字。」

    博之偏头看他一眼,没笑,但眼里有一种很慢的亮。远处有人推开窗。他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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