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败于我手（不知道几的前奏） (第1/2页)

    顾钰未答我，放在腰上的手臂不断收紧，我想要后退，却被他捏住下颚箍在身前。

    坚硬的臂缚勒得我喘不过气，我身子晃了晃，跌倒他在怀中，勉强依靠他的力道站住身。

    我知此行凶多吉少。

    南北两疆设局如此大，从文瑒王身死，王府上下无一幸免，到顾钰隐瞒身世远走京中避祸，化名阿牛进了丞相府。

    北疆筹码已失，天下不定，群雄逐鹿，我不知齐三能否带着太子说服西岭守军，亲笔书信赌行这条路，我已耗尽全身力气。

    乱世之中，王孙公子犹如砧鱼屠虏，谁又比谁高座一等。

    胡子将军练兵向来制衡有措，我唯独祈盼只见过一面的那个孩子，能够用太子这个身份暂时平安。

    他一人关系大渊国运，万全不能有事。

    而我接下来，还要留着这条命，昨日之我已去，苏文棠教我光风霁月，可惜我学不会了。

    爹爹愿我做纯臣，可这世道权柄犹如怖暗炼狱，心善之人活不长久，又如何能够颠倒黑白。

    我选的这条路没人陪我走下去。

    眸中几番变化，顾钰全看在内，抬眸便见他面色阴沉。

    “万般谋划皆断我手，这番滋味可好受。”

    我仰头注视他，像是无事发生，眸中淡若自然。

    “你可以在此处杀了我，但你不敢，你在想我不过是个痴儿，可能是在戏耍你，太子身份尊贵，又怎会去西岭，或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还想依计而行，将那竹篮中的孩子当做太子。”

    他暗沉的目光追随而来，我收了笑，在他眉间轻轻挑拨。

    我劝顾钰，“行不通的，宗室之内尚未死透，你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我虽不是翻手为云之辈，却也懂得避祸躲灾，我将所有行迹大胆透露，不惜以身犯险，你与穆洵安却从未猜透我和爹爹的用心。”

    他听闻此言面容越发狠厉，咬牙切齿道，“他还想做这么？逼反我！”

    我摇头轻叹，笃定般望着他，“你不会反，北疆亦是不会，至少明面上，你和平王所求为何，不过行军万里是明月，想要堂堂正正。”

    顾钰想当皇帝，却不想成为反臣。

    这是平王心中的一根刺，也是整个北疆历年来的夙愿。

    草莽出身的王族，却忌惮起那些最瞧不起的文臣笔鼓。

    盛帝毒发而死，太子年幼，朝政不知，摄政步步攀登，名正言顺继位。

    顾钰算盘打得响亮，唯独算错了我。

    爹爹说顾钰有枭雄之姿，可性情弑杀，喜怒无拘，况且与平王一样不通仁德，这样的人可守脚下疆土，却守不住天下万民。

    他若登帝位，必定武将临朝，儒法德律再难行通。

    到时天下仕子再无生路，兵权过甚，徭役负重，从他不惜倒戈相向，连同北冶枉杀将士开始，他就做不了天下之主。

    “你不会如愿。”我不再与顾钰对望，言辞冷淡，指尖亦是从他脸颊滑落。

    “是他教你的？是不是他！洵安说得对，穆清滟狡猾阴毒，果然该杀！你们穆家，全都该死！”他眸中猩红俞甚，恨意犹如实质。

    我冷冷一笑，落下今日最后一棋，“北疆想要正统登基，只要我穆家尚有一息留存，就绝无可能，你想做乱臣贼子，千古罪人，尽管一试。”

    我无所畏惧压近他，“到时北疆必为逆贼，可惜令尊权欲之心如此旺盛，一世聪明未果，堂堂北疆铁骑异姓王，竟会自逼而死。”

    话音未落，面颊便如淋上guntang的热油，血腥味从嘴巴中蔓延出来，我咳嗽两声，撑着想从地上站起。

    也不知幸或不幸，他盛怒之下的一巴掌，我竟没有晕过去。

    我本不想妄议已故之人，可他不该说我爹爹。

    穆氏全族如今只剩下我，辅臣无后，朝野肃清，爹爹为铺这条路熬干了骨头，通州陷入燕侯手中，我的亲族兄弟，未有一人存活。

    他们到死都背着权jianian的骂名。

    顾钰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

    半张脸已经没了知觉，我手脚冰凉无力，撑了数回却只能跌坐在地。

    黏腻的晦土，还有我的血。

    我又想起玉闵衍，山野间野兽那般多，他性子温良，孤单躺在山底下，也不知会不会冷。

    可有些时候，死了要比活在世上好受。

    “你就只有这些本事。”我漠然置之。

    始作俑者蹲下身，拂过兵刃的手掌危险磨蹭在我的腰侧，guntang的气息贴着我，我知那不是情欲，是宛如浪海滔天的怒火。

    “小安变了很多，以前不会这般大胆对簿，也不会忤逆本王。”

    我咽下喉中腥甜的血水，不顾嘴角疼痛朝他笑，“以前不过承恩王爷几回，就当红倌楼中歇了夜，可惜王爷榻上不知风情，比起我府上心爱之人，无趣得很。”

    顾钰面色冷下来，仿佛被激怒的猛兽，“心爱之人？那些jianian过你的门生？还是恨你欲杀的洵安，穆汝安，你还真是下贱。”

    “再下贱王爷也cao过了，几次三番来找我，见到我就发情，顾钰，你和我没什么两样。”

    粗鄙不堪的话从我口中说出，不单顾钰怒意更甚，就连文娘也目含担忧望过来。

    我嗤笑看着顾钰伸出手，衣衫被他毫不留情撕开，众目睽睽之下，他将我手脚捆起扔进洞中。

    雨还是在落，始终不曾停过。

    石荆遍布的洞窟，我被顾钰压在身下，尝到了久违的撕裂感，未有任何前序，硬起来的巨物贯穿了我。

    几步之遥就是顾钰带来的人，我咬紧牙关不出声，他便使力抵到深处，勒紧我的喉咙，窒息伴随着无法自抑的闷疼，逼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