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_第二十章:梅如傲雪(吃醋lay/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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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梅如傲雪(吃醋lay/失) (第1/2页)

    苏文棠初来相府,我尚不足舞勺之年,远远见廊前有道人影,追上去一瞧,只见他容颜好比仙人,梅精雪魂似的。

    想我短短十余年,见过美人无数,却也是头一回瞧见,如此傲气含魂的人。

    只需站在红廊下,墙角的木梅便被比下去,傲骨嶙嶙寄于身,争艳却又不从艳。

    我那时已有自己的院落,便以为他是园中梅花成了精,犯浑似地拉住他的衣角,邀他去我院中玩。

    还说,“梅仙,梅仙,你怎么才来,汝安等你好多回,连花糕都备好了。”

    想我也是真傻,若他真是花仙,又如何能食花糕。

    他想是未料到枯院有人,见我腰间衣结不整,便蹲下身为我系上,末了还温婉一笑,说道。

    “君子整冠立服,需得尽心,此处偏僻,恐有虫蛇侵扰,小公子还是尽早回去,莫要再来了。”

    他说话温温柔柔,我心喜欢,便抱着他的项颈亲了一口,后来知晓他是爹爹新招的门生,偏巧四哥见他布衣儒节,常与我说苏文棠是个穷酸书生,还说要不是当年爹爹收留,他早就死在程昱年间。

    我也常听府上人说,盛帝继位以来,唯有程昱那年大旱,洲郡百姓过多饿死,乱民扰至帝京,圣上龙颜震怒,方知朝吏世家贪图享乐,将赈灾的米粮从中调换,这才有了后来的中宫宴杀。

    艄公说的惊心动魄,还说圣上座前洗刀,将宴中百官几乎杀尽。

    我是不信他的话,程昱年间尚在襁褓,我又怎知艄公说的是真是假,倒是他说杀尽百官,我与爹爹去过宫宴,亲眼目睹宴间杀人,若是每回都那般阵仗,怕是要杀到年节后去。

    我自是听过就忘,四哥这人气量小,平日最爱世家打扮,想来是瞧不上苏文棠布衣出身,只需往堂前一站,便将他庶公子的气度比下去。

    我那时偏心苏文棠,因觉他是个端方君子,无奈自从爹爹指了他做我的先生,我便被他堵在房中,日日夜夜折腾。

    他初时并不顾我心思,干涩顶进来,将我按到枕间,不许我转过头,也不准我用手碰他。

    我疼晕过去,他便用茶水将我泼醒,冷眼睨着我,仿佛我是浊中污土,只会将他的梅魂染脏。

    直到那年清明雨时,他撑伞坐在院中,衣衫沾了水,面上仿佛也含了层冰,我想叫他窗下躲雨,却怕他又折腾我,只能双手托着脸,站在门内瞧他。

    雨淅淅沥沥得下,他蓦然转过身,天青色的烟雨中,我只能看清他身上的书生云袍。

    我从那时便知,苏文棠心有傲气,不愿囚于笼中。

    夜间他在灯下看我,眼中红丝漫布,竟是有些狠厉。

    我以为他哭了,便用袖角擦着他的眼角,歪过头看他。

    他眸中厉色稍有褪去,竟像是呆住一般,温热的手摸上我的脸,轻声问我说。

    “汝安,今后我为你师,可好?”

    我想他既是我的先生,便是教我四书五经的老师,当下糊里糊涂点了头,他便低笑起来,笑得眼尾垂泪,却又疯癫似地盯着我看。

    那夜他将我压在榻上,正面任我亲近,我自知晓情事以来,从未受过这般温情,便也抱紧他,黏在他身下,舒展身子让他进来。

    想是鱼水正欢,自那以后,他也像是变了个人,时常眯眼看我,眼中带着笑,闲暇之余同我讲好多话,虽说还是离不开作弄我,却也教出许多诗书礼仪。

    只是偶尔他从爹爹那里回来,坐在院中望着远处,我便知道他心情不佳,或是又去将人做成土瓮。

    久而久之,我反倒和他最像夫子学生。

    不过倒也有些龌龊,苏文棠这人颇为狡猾,十日里头,有九日是在折腾我。

    就好比如今,他将我从书房中抱出来,竟也不嫌狐裘累赘,一股脑全放在榻上。

    我不曾见过他的卧房,只觉处处显着矜贵,窗前的玉瓶插着几束梅枝,花苞未开,连榻上的锦被都压着鸾纹。

    我被狐裘裹成一团,正要翻身坐起,便见他端着一杯茶,走到我面前。

    他说,“汝安不是念着夫子诉衷肠,那便先喝口水吧,这是雪水煮的煎茶,我从子都那里要了来,听说味香清冽,最能养人。”

    我正好有些渴,便顺手拿过来,却不想杯中续了又续,竟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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