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汝之弃履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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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常钺为我挂好佩玉，我已坐了半个时辰。

    爹爹与长兄晨起便要走动，我去前院时，四哥尚在与人说话，他见我过来，眉峰凝起，想是又要责怪，可不知为何，双目不眨，竟是盯了我许久。

    他身旁之人率先回神，问我可是汝安公子。

    我点头，那人便说幸会，想要上前靠近我。

    四哥却将他挡住，眉眼高傲，望着那人，说舍弟不见外人，还说有事要与我相商。

    常钺不在，他便将我拉去偏厅，在我头上指了几下，按着我的脑袋，颇为气愤说。

    “谁准你穿成这样出来，你知不知道，宣公长子也在京中，他在通州就不甚规矩，挑世家公子寻乐，专欺负你这样的傻子，穆汝安，礼数得体，你可是丞相府的嫡公子，我又不能时刻在你身旁看着，你快回去，把这衣裳给我换了。”

    我对四哥说，这是秦姨娘做的新衣，是要穿进宫去的。

    他面色一变，想是那日匆匆奉衣，并未看清我木盘中的衣衫。

    他焦急走来走去，时不时骂我一句。

    他说，“穆汝安，你为何不能安分些，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

    想了想，又觉不解气，便说糊涂，还说秦氏犯傻，又做出这样的事。

    我见四哥憋闷，便将茶水端给他，他喝了一口，觉出凉意，又“呸呸”吐出来。

    还说，“你待在这里，我去找父亲，定要说明此事。”

    我听来不解，不过也觉今日衣裳颇为不好，便点了点头，四哥临走前指着我的鼻子，叫我千万不许出来，还怨我为何不将常钺带在身旁。

    我心中委屈，常钺乃是府上门客，府中作宴，除了爹爹相邀，向来不准他们出来。

    可巧四哥忘了这等事，便将怒意全都发给我。

    我坐在偏厅，此处狭小，少有人来。

    正在桌上晃着腿，不巧听到门外轻响，我便以为四哥来了，跑去开门，却又见一人朱衫长袖，不染分毫。

    听到门被推开，他转身望过来，眉宇间黛色压过朱红，这样明艳的色泽，却又生得异样和谐。

    不比我妖祸孽相，长兄虽与我六分相似，却比我沉稳许多，他宽袍锦衣，像是隽外秀客，眸中隐有威压。

    旁人欺我，不过因我弱势，可若换作长兄，他容貌比我更甚，却少有不长眼的犯浑，敢去搅扰他。

    自我呕血那日，便不曾见过长兄，他整日忙在朝中，与我碰面次数甚少，如今同着红衣，倒又像是亲兄弟一般。

    我怔然望他，连放在门上的手都忘了缩回去。

    他却忽而靠近我，瑞玉似的面庞压过来，气息浮在我面上，与我说道。

    “阿五今日好娇，我竟不知明红配你，竟也这般悦目。”

    我不知他为何要这样说，若说容色，长兄比我过人，他身上亦穿着红，想是秦氏未曾多想，将我于他的衣衫同做一处。

    想起那夜旧梦，我欲往后退，他却扣着我的腰，伸手抚上我的面颊，将我逼至门后。

    他压低声音问我，说，“夕夜将至，过了今晚，阿五便又长一岁。”

    “你对穆清滟并无所求，那对哥哥，可是有何想要。”

    我便说我不要他，用手推他，他却紧紧抱着我，冰凉的手指覆在我腰上，随意轻滑，在我敏感处停留。

    我腰身经不住抖动，他便闷声笑起来。

    他说，“阿五，哥哥那日得见你，看你身上欲红浓重，方知人比花娇，亦能杀人于水火之中。”

    我恍惚少时识字，他也是这般抱着我，将我抱在腿上，读书给我听。

    泠音阵阵，灯下回朦。

    可今日却是不同，他手在我腰上揉弄，弯眼看着我，眸中像是在笑，又好像并无深情。

    他骗我数年，又将我交于他人，借刀弑母，我却不知该不该怨他。

    说是我的哥哥，又为何这般对我。

    我抬起头，凝眸望向他。

    我说，穆洵安，我不过汝之弃履，你为何不能放过我。

    你的目的已然达到，顾钰在相府，你若想拉拢他，他必唯你是从。

    若是想看我遭人欺辱，你那日也看到了，我体无完肤，任人jianianyin，被人从香楼抬回来，高热三日不能息。

    我说，哥哥，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却按住我的唇，不让我说话，手指探入我口中，卷着我的唇舌，细细绕玩，我含不住津液，只能顺着颔骨流下。

    他顺势贴近我，唇角像是在笑，沿着我的下颚舔上去，又噙住我的唇。

    我与他唇舌相交，逆伦绝理，比起上次，他细细舔吻我的牙关，软舌压着我，放在腰后的手也轻轻揉按。

    我腰间酥麻，不自觉挺向前，便听他轻吟一声，喘息似的从我口中退出来。

    他将我衣衫拉开，吻在我颈间，面上像是玉生润泽，荡漾着红，偶尔眉梢微起，也像是沉于欲色，从我颈间吻到乳首，来回摆动，又轻轻咬住。

    与我相似的面庞覆在我胸上，我周身guntang，薄红渐起，正在迷惘间，却见他衣袍端整，眸中清明。

    他抱着我的腰，将我靠在他怀里，咬着我的耳垂。

    他说，“阿五，有人在门后看着我们。”

    我浑身僵住，臀rou蹭在他腿间，像是从头浇了盆冷水，身上欲念消退，方知进门到如今，他竟是从未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