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在扭曲的平衡之下(1) (第1/2页)

    ──回忆

    今天大概是周凯l最幸运的一天。

    那个已经喜欢很久，与自己同班的校花，居然约他放学後到後门的自动贩卖机等她。

    ──这是告白吗？是告白吧！

    原本以为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原本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有人喜欢。

    周凯l红着脸，兴奋、焦急、还有点手足无措，这份心情诚实地反应在肢T语言上，他急促地在贩卖机前来回踱步，怎麽也不敢相信机会居然毫无预警地突然降临。

    想像中，应该已经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对方慢慢朝自己走过来。

    等很久了吗？抱歉，被朋友拖住了。校花露出带着微微歉意的笑容，表情十足可Ai地道歉。

    当然，周凯l完全不在意，他的全副JiNg神都被校花的笑容深深x1引，根本没办法思考其它事情，不、不会，我等你是应该的！

    原本以为，说出这种好像替对方着想的帅气台词，可以更进一步赢得校花的好感，结果他却听到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狂笑声，隔了一会，他才意识到这是校花的笑声。

    怎、怎麽了吗？

    哈哈哈……你是白痴吗！装什麽帅完全不适合你啊！

    会、会吗？还没Ga0清楚现在到底是怎麽回事的周凯l呆愣地反问。

    nV孩终於收起笑声，你以为我约你出来g嘛？

    ……不知道。

    当然是约你出来看你那自作多情的蠢样啊！不然你真的以为我会跟你告白吗？少白痴了，我怎麽会看上你！校花说完这段话便朝後方挥了挥手，十几个人从隔壁的空教室走出来，全都是他们班上的同学。

    周凯l真的愣住了，他、他们是……？

    nV孩走向身後的人群，不屑地哼了声，全都是来看你有多蠢的，果然没让我们失望，真是让大家见识到了。我是校花耶！你居然以为我会喜欢你，人一蠢起来连下限都没了吗？

    讪笑声几乎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回声大到脑内嗡嗡作响。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很羞愧──又为什麽要羞愧──自卑感早已内化成自己一部份的周凯l，几乎想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并不是现实，想一如往常地用逃避来解决现况。

    思绪还没完全跟得上这一连串的打击，眼睛已经先看到人群中的萧宇寰，他张开嘴想求救，就如同以往一样，但嘴巴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气音。

    萧宇寰推开人群，走向周凯l。

    很近、很近，近到可以看见对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正在俯视自己。

    宇、宇寰！现在、现在到底是怎麽回事？就像抓住了唯一救命绳索般地，他用力抓住萧宇寰的手。

    萧宇寰很快地甩开，顺手推了周凯l一下，怎麽回事你应该很清楚，还在逃避吗？这种坏习惯你甚麽时候才要改过来呢？

    本能地拒绝理解萧宇寰的冷言冷语──他根本不愿意相信，对方会用这种轻蔑的语气、这种冷漠的态度拒绝自己。

    帮我！宇寰帮我！，对方却往後退开一步，这一步在周凯l的眼里b实际上还要遥远，宇寰？

    我早就受够你了，明明甚麽都有，却总是摆出一副胆怯的受害者形象，一有事，就只会对我求救的你，已经让我很厌烦了，放过我吧！

    我、我没有！嘴里虽然说着反驳的话，自己心里却很清楚，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我很讨厌你，一直都是。

    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只有你这麽认为吧，大家都知道喔，其实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这次，我不会再帮你了。萧宇寰转身，离开周凯l，将自己融入那帮仍在窃笑的人群中。

    周凯l一直在等萧宇寰回头，直到已经看不到他，直到放学，直到……然後他终於明白，原来自己本来就应该孤单。

    我被背叛了，被遗弃了，被你！被我最相信的你，被应该要属於我的你──全都是我的！应该都是我的！周凯l瞪着肮脏的地面，濒临崩溃的笑声越来越刺耳。

    没错，萧宇寰必须是我的──这样，我才不会坏掉啊──

    还来不及消化从萧宇寰口中得知的过往，大家就被剧烈的地震及碎石声打断思绪，现在感觉就像在面对终极大魔王一样，而且还是进化过的。

    周凯l瘦弱的身T及脸上全都爬满了噩梦化所造成的纹路，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原本应该呈现黑sE的纹路现在全数转为午夜蓝，发sE也转为半黑半蓝的模样，身上的纹路甚至还会不安份地扭动，一下扩展，一下又收回，像是容纳不了无法全部同化一样。

    而这些无法x1收的力量在周凯l的有意为之下，在肩胛骨及後腰之间形成有如恶魔般的翅膀，利用这对翅膀，他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根本还没讨论出可行结论的一行人。

    大家也就这样傻傻地看着打破厨房外墙的周凯l发愣。

    魔王降临的场面让梦臣打从心里觉得痛苦，太夸张了！这太夸张了！说要救他会不会太自大啊！

    居然靠自己控制了噩梦而不是被控制……楚峰有些粗鲁地拉开萧宇寰，要他往後躲，百分之百是来找你的。

    再怎麽说也稍微了解前因後果的梦臣同意，要有心理准备，最糟糕的情况大概是我们只剩自救这个选择。

    听完分析，子尹立马拉着萧宇寰就跑。

    虽然她没有跟噩梦战斗的能力，但赶快逃跑不要挡路还是做得到的。

    这时，安静听完对话的周凯l伸出手指向萧宇寰，想阻止对方再度逃离自己，数量庞大的黑sE丝线直接喷S而出。

    楚峰连忙挥刀斩断明显就是针对萧宇寰的攻击。

    但还来不及松口气，下一道攻击又紧接而来，他只能继续努力挥刀。虽然左砍又斩的已经砍断了不少，黑sE丝线却越来越多，根本无法完全清除。

    开始无力防御的他身上也多出许多细微的伤口，就算这些小伤实际上对他几乎不构成伤害，但还是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