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魅魔_众生得离Y,谁度我痴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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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生得离Y,谁度我痴嗔 (第2/6页)

五块钱手续费,于是他就不排了,没必要浪费这五块钱;晚上十点的火车,就算是没座位,他在绿皮火车的厕所旁边蹲半宿也就到大连了,所以他决定去火车站再买票。

    刚走出售票点,迎面又劈来一句话。

    “身份证看一下,谢谢。”

    又是那两个警察叔叔,堵在售票点门口。

    纪春波无奈地又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教给警察叔叔,还是那个黑皮肤红脸,剃着短平头但是斑白银发依然坚挺地冒尖,可能是午饭吃的很饱,啤酒肚看起来更明显的警察叔叔。

    这次他忍不住了,终于低声说:“刚才我在公园里,已经被你们查了一次了!”

    警察叔叔淡定地扫着他的身份证,机械地回答道:“谢谢配合哦。”

    当然,还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纪春波本就是本分良民。

    还没到公交车站,天,就下起了那场大雨。

    其实那天色本来就半晴不阴,怪风阵阵,春夏之交触发这种极端的天气本就平常。纪春波呆呆抬头,天空中煽动蔓延着雷暴火花,好像是他今生注定破灭的一切希望和梦想正在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而那狰狞怪异浓云中,摇动着白色的云线,就像传说中的,龙的尾巴;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神奇,浪漫。

    但是那倾倒而来的大雨,却像是皮鞭,抽打在纪春波的身上和脸上,很痛的。马路已经被水光吞没了,车辆的声音还有那听起来会爆头闪电要他有点害怕,他在不远处发现一个花园的甬道回廊,那里可以避雨。

    木木就在站在回廊里,穿着一个很洋气的白色小褂子,绿色迷彩短裤,露出毛发浓郁的小腿,低头看手机。

    纪春波看到他的第一秒,就知道了。

    这是木木啊,就是那个给他发了翘臀照的男孩子。

    木木也抬头看了他一眼,持续时间0.0秒,然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纪春波当然不会主动去搭话,那0.05秒足够让纪春波觉得自己不配了。

    但是,随着雷鸣打在纪春波身上的,其实只是水。纪春波知道,木木才是这场大雨,他是不管那场生命里,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会迎头而来的这一场狂风暴雨,他不是为你而来,你也无处躲藏,

    纪春波走进了这场大雨,钻进了那水洒不进来的走廊里。多走了几步,躲在木木身后偷偷地看。

    木木不是那种走上街上会被回头的大帅哥或者阳光美男孩,不高,rourou的,他的脑袋和脸圆到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有一对那种传说中福气上好的菩萨耳,其余四官都很精细,不是精致,是精细——精致只是美而已,精细是又美又看起来很聪明算计——嗯,这是那种会让人伤心的脸,他也是那种,一定会让人伤心的男孩子,其实伤心也不恰当,纪春波看到木木的那一刻,心头分泌出其实是害怕羞愧和焦虑的混合物……虽然知道他是陌生人,有生以来从无交集,但是却觉得自己欠了人家的钱,很多很多钱,一直赖着不还。

    回廊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避雨。

    那是一一位穿戴普通,公园区域内最容易刷出来的那种白发老太太——60岁多但不会到80岁;她被雨淋得半湿,但是手里紧紧抱着一盆盆栽,很爱惜的样子。八一公园里有花木市场,她应该是购物回家后被雨堵在这里了。纪春波能理解老太太为什么那么紧张,因为那个盆栽的盆是很贵的玉雕盆,纪春波的mama也贩卖过这种玉雕盆,这盆一般市价要一百块呢——哦,当然不是真玉啦,就是最常见的岫岩,机器打磨出来的看起来很翠绿晶莹的容器,一般是当烟灰缸,大点的就种盆栽——一百块的花盆对于普通人来说还不贵么?

    盘栽里是最常见的腊梅梅枝,纪春波家外的梅园15块钱一捆被各种手艺人收走剪裁加工成盆栽那种。而且纪春波的经验一看就知道,那梅枝是死的了,不会开花的,那就是一个干枯却不朽的死亡造型。这个盆栽卖60元是合理的,超过一百就是被宰了。是的,盆比较值钱,如果装上廉价的植物工艺反而会因为仓储和物流成本而贬值。

    老太太靠在回廊最里面的栏杆边上,好像是因为被雨浇到而发冷,单薄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她的脸色也很不好,双眼半睁不闭,嘴里念念叨叨的,双腿飘摇,不知何时就会摔倒——这让纪春波有点心疼,他的背包里有他的外套,上午天比较热他就脱了只穿着衬衣,现在他把外套拿出来,捏在手上,想走过去给这位看起来很慈祥的阿姨披一下保暖,然后打电话,报警吧。

    “傻逼,别过去!“

    木木瞄了一眼纪春波,低声地警告他。

    “呃——?“纪春波愣了一下,他看着木木脸上那扭曲而又嫌弃的表情语言,瞬间明白了——木木在提醒他,这是碰瓷。

    是啊,一个看起来穷苦无依的老太太,抱着一个看起来一般人不了解行情的玉器盆栽,站在你面前,马上就要摔倒——很抱歉,在这个春天的故事里,这是比的大街上的雷暴还要危险的信号。

    “没关系啦,我身上也没有钱,我什么都没有。我mama在监狱里,我爸爸是被通缉的诈骗犯,我大姨和小姨也都是为害一方的泼妇恶霸。所以,我是敢去作好人的!“

    纪春波对木木笑了一下,心里飘过这些台词,但是没有说出口。

    “老mama,你先穿一下我的衣服吧。别嫌弃。”纪春波走到老太身边,试图给她披上自己的卡其布外套。

    老太太被这突然的善意吓得发出一声悲鸣,身体后倾;纪春波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伸出左手扶住了老太太的腰,很坦然地说:“老mama,我不是坏人。”

    老太太惊惶地瞄了一下纪春波,双手死死地攥住那盆栽,眼中充满了疑虑。

    纪春波把衣服给老太太盖在肩膀上,喃喃道:“老mama,你别怕,我可以打电话叫你的儿女来接你。”

    然后他从包里又拿出他的座垫,抖了一下,贴在回廊的栏杆下的石灰台子上,把这位老太太按在坐垫上,接下来掏出保温杯,掀开盖子,倒出一些热水,递给还有点惊慌失色的老太太。老太太似乎真的很冷,看到热水之后,轻轻地把盆栽放在地上,感激地接过,微微地抿了一口。

    纪春波虽然是一个农村土鳖,但是他出门上学后,渐渐养成了携带随身三宝的习惯:保温杯,座垫,小镜子。保温杯是他在十元店买的,但是十元店不是所有东西都十元,这个保温杯19块钱,不怎么保温——但是可以节省很多没有必要买饮料的钱不是么?座垫是表姐白柳珍送他的升学礼物,应该是大姨家的旧沙发垫改造的,很轻薄,朴实无华,冬暖夏凉,所以他一直就爱惜地放在背包里,尽可能地铺在自己屁股能坐到的地方——虽然男生常备座垫偶尔会被嘲笑,但是谁舒服谁知道,他不是精致男孩,但是他也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小镜子就是小镜子,二元店里买的那种,就真的两元。他不护肤,不画妆,这个镜子也不是为了照脸的——他喜欢拔鼻毛,嗯,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养成了这种恶习,但是他就是忍不住,从小就爱拔鼻毛的结果就是鼻毛越来越发达,泪腺越来越迟钝,所以纪春波内心柔软敏感但是哭的时候也没有眼泪,练就了强悍到眼药水洒进去都能弹出来那种无情铁眼,不过强度也就是0.65AB。

    眼看老太太镇定了一些,纪春波继续问:“老……阿姨啊,雨这么大,你还是找你的家属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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