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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曙光(一)【温霖哥是焦点?打团不能少了哥】 (第2/2页)
温霖一激灵,赶紧转动轮椅。 双手因转动椅轮而牵扯肩膀,温霖不管那烈痛,左右转动轮椅,不行,还是不行。 房梁抬得不够高。 温亭润几近极限,他绷紧全身,双眼通红,牙齿似被咬碎。再发几次力,那房梁却不再动弹。 温霖不骂了,他的心紧揪着,盯着温亭润被烫得红透的手。 温亭润苦苦支撑,忽想起一件事。 他没有任何犹豫,弯下腰去。 温霖的心飙到喉咙,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温亭润,嘴张了又张,发出没有意义地气声。 温亭润慢慢弯下腰,以肩背代替双手,扛住这沉重的房梁。 地震时他可以为他的爹爹扛起一片天。 现在,也可以。 他的腿颤巍巍打着晃儿,手摸到温霖轮椅扶手,找到支撑点,使劲向上扬去。 房梁发出折动的闷声,带着几珠燃火苗的茅草落下。 茅草如星,坠入尘世。 温亭润额间的发触到温霖脸上,温霖看他被压得不成样子,倾下身子,捡起手帕,轻轻擦了擦温亭润鼻子下的灰。 温亭润挤出一抹笑:“能,能出来了吗?” 温霖摇摇头。 温亭润又向上扛了扛,他动作突然一顿,连呼吸都停了。曾经受过伤的腰传来钝痛,四肢都在痛,仿若要被活生生碾平。 温霖瞅准时机,一转轮子,从房梁下出来了。 “温净!可以了!!快出来!!!”温霖大喊。 温亭润失了支撑差点被压趴,他虾米一样,向外一点点挪动身子。房梁一寸寸地碾着肩背,痛得温亭润倒抽气。 火更大了,烟浓得即使人在跟前儿都看不见眼睛。噼啪声像过年鞭炮,整个柴房坠坠晃晃,不能再呆下去。 房梁被烧了一半儿,温亭润觉得背上轻了些。在房梁折断,火苗烧到温亭润脸上的前一刻。 温霖上前拉了他一把。 “轰!!!” “快出去!这屋子要塌了!” 温亭润动作麻利,抬手推着温霖,向柴房外奔跑。 门口的路意外的顺,温炎擦擦脸上的灰,手上裹着淋了水的厚厚纱布,清理着门口烧落的门板。 新鲜空气总算蹿进了肺中,温亭润温霖一出来,什么都不管,只大口呼吸。 还在同燕风揪斗的羽林卫见温霖出来,齐齐停下手。 温霖看看温亭润,又看看温炎。 两人脸都被烟熏得发黑,只剩两个精亮大眼。 温亭润全身都晃动颤抖,嘴里下巴全是血,背让压得直不起来,十只手全起了大水泡。 温炎身上衣服快烧光了,手上虽有纱布护着,也发红起了泡。 放在以往,他一定会狠狠嘲笑这两人,恶毒的话他都不需想,就能成串脱口而出。 他将手帕叠好放入怀中兜里,笑道:“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我又不是没说过。” 温亭润疼得没空理他。 “我可管不住我这张嘴,万一哪天把你俩的事突突出去——” “哈哈,众人皆骂之,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 温亭润触到软处,才抬头看他。 温霖嘴角一滞,不笑了。 夜色不及温霖眼底黑,他断腿瞎眼残疾的背后,有经久不能释怀的恨。 “……那个,对不起啊。” 对不起。 温亭润轻缓道。 温霖不屑一笑,对不起?他从小到大听得最多,最不缺的就是,对不起。 “替温东岳在这给我赔罪认错呢?切,爷不稀罕。” 温霖翻了个白眼儿,见温亭润疼得直冒汗,因害怕一边道歉一边又不断转头打量四周,他心中一刺。周围涌来的羽林卫越来越多,将他四人围得密不透风。 燕风跪在地上,腿上的刀口子直往外冒血。 弓箭手藏在暗处,蛇信子在吐,毒蝎尾在响。风将这些声音送到几人耳里,让气氛更焦。 母亲没打算放过他们,他们逃不掉。 1 温霖冲温亭润一挑眉,温亭润顿了顿反应过来。 他一把掐住温霖脖子,温霖配合地吐出舌头。 温霖:“啊,啊——都别过来!都别动!” 温霖晃动全身,很痛苦。 温亭润头脑后冒起一滴尴尬的汗珠,他没使劲啊…… 温霖继续抽搐:“都退后!啊!啊我!我要被勒死了啊!退后退后!!” 众将大眼瞪小眼,没动。 温霖气得一拍扶手,从袖子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温亭润,架到自己脖子上。 “都瞎了吗!!看不着本王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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